“額...我我我一時太高興了,忘記了男女有別,忘記了尊卑,冒犯了書瑜小姐,望書瑜小姐恕罪。”潘成子緩過神,第一時間壓制住了自己躁動的心,躬身彎腰,恭恭敬敬向李書瑜認錯。
與此同時,他的眼睛偷偷上翻,借以觀察李書瑜的申請變化,
在潘成子的偷瞄下,發現李書瑜臉上漲起的一層紅暈經久未消,低垂著眼簾,眼睛四處轉動,根本不敢正看他...微微蠕動喉嚨,緩解內心的驚慌失措,終于在深深地吞了一口氣之后,漸漸鎮靜下去。
“你你...這次就算了,下次下次不能在這樣了。”李書瑜睫毛在輕輕頗動,頷首靦腆道。
潘成子聞言一驚,眼底迸出一道別有深意的精光,喃喃自語道,“還有下次,難道...”
僅是因為李書瑜的回答,讓他想到了什么,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隨后稍縱即逝。
“多謝書瑜小姐寬宏大量,書瑜小姐放心,我發誓,這種事斷然不會再發生。”潘成子義正言辭道。
看似在保證,然而眼底閃動的眸光,看著絕對不會像他所說那樣。
只可惜李書瑜沒有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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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王老看不下去了,種種咳嗽兩聲,隨后開腔道,“沒什么事,你可以回去了,我有話要跟書瑜丫頭交代。”
王老一開腔,就要趕人。
潘成子是個精明的人,知道王老在警惕他,因為這時候,正是和李書瑜關系升溫的關鍵時刻,可王老話里話外,明顯不想讓他繼續呆在這里,心里雖然有些不悅,但也不敢說什么,只是向倆人拱了拱手,說了句客套話就離開了。
出門后,心思躁動的他并沒有走遠,而是等在門口附近。
潘成子一走,李書瑜恢復正常,轉而看向王老,“王爺爺,你要說什么?”
“說什么?”王老自語,他其實也不知道想說什么,本來是有好多話要說,可是被潘成子這么一打攪,這會腦子一懵,也不知道要說什么好了。
頓了頓,王老目光瞥向院子門口,忽然若有所思道,“書瑜,你覺得潘成子這個人怎么樣?”
“怎么樣?”李書瑜愣了一下,沒想到王老會這么問,不禁想了一下。
沒等她開口,王老卻在這時叮囑道,“這段時間以來,我觀潘成子這人,據我發現這人過于浮夸,心思深沉,你日后應當遠離他。”
“啊?”李書瑜聽完,大為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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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假思索道,“王爺爺,不會吧?”
在她心里,雖然覺得潘成子不靠譜,做事喜歡想一出是一出,不過對她還算好,更何況潘成子看著也不像心思深沉的人。
王老語重心長道,“你呀,心思單純,看人或事物,只看到了表面,倘若你那天透過事物的表面看到本質,便會明白我今日之言。”
“你要切記,日后無論是做事,還是在交友方面都需謹慎,免得被有心人利用。”
李書瑜聽得迷迷糊糊,半知半解,不過她還是點了點頭。
“王爺爺,你干嘛說這些,我日后都要跟在你身邊,你說得,像要分別一樣。”李書瑜嘟著嘴,頗有不滿道。
“呵呵…”王老呵呵一笑,沒有解釋。
“你記在心里便是。”說完,回了房間。
李書瑜望著他轉身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翌日,王老走了,只留下了一封信以及一件不起眼的玉扳指,無其他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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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書瑜四處找尋并大聲呼喊,然而無論她怎么找怎么大喊,依舊沒有找到王老。
她拿著王老留下的信,看了信上內容,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落,子萱聽到她的聲音,從旁邊的院子一躍而起,轉眼落在了她身前。
“書瑜,你怎么啦?”子萱關心道。
“萱姐姐,王爺爺,王爺爺離開了…”李書瑜委屈道,抱著子萱大哭了起來。
不一會兒功夫,凌云也趕到了現場,看著大哭的李書瑜,于是目光打量院子,等他發現院子里沒有王老的蹤跡時,頓時明白了什么。
潘成子站在門口,沒有進來,不過他的眼睛深沉,好像在思考什么。
第二天,凌云計劃是要回京,但由于王老的突然離開,導致李書瑜心情受創,只好在往后延遲,不過方正信兩人早已離開。
又過了兩天,李書瑜終于接受了王老消息的事實,于是跟著凌云,踏上了回京之路。
凌云雖然已經蘇醒,但卻沒有完全痊愈。
因此,只能乘馬車,而是還不能快,因為馬車一快起來,顛簸得厲害,讓他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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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之后,凌云終于回到了京城。
剛進城門,還沒回到李府,就被乾熙帝派來的人帶走了。
原來,凌云還沒到京城,乾熙帝早已安排人在城門口等候,于是在進門的那一刻,馬車就跟著乾熙帝派來的人駛向皇宮。
皇宮,早已熟悉不過,可這一次,竟讓凌云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興許是因為這次死里逃生,陷入昏迷的原因,讓他有了新的覺悟。
凌云來到御書房,像之前一樣,向著上方的乾熙帝行跪拜禮,“外臣凌云拜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乾熙帝沉重的聲音響起,凌云應聲而起。
凌云剛起身,還沒來得及說話,卻感到上方的乾熙帝突然站了起來,一邊走下來,一邊說道,“此次出征,可有收獲?”
“收獲?”凌云聞言苦笑不已,心想自己命都差點沒了,還能有什么收獲?
真要說收獲,活下來,就是最大的收獲。
凌云想了想之后,直接跪了下去,低著頭認錯道,“啟稟陛下,凌云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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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罪之有?”乾熙帝追問道。
凌云忽然哽咽道,“陛下,凌云辜負陛下信任,兵敗聊城,死里逃生…”
想到那一個個因他而戰死的將士,尤其是為了讓他逃生拼死堵住古力博的景子石,最終導致人首分離,還有武飛塵…一萬多將士,凌云每每想起他們,都覺如鯁在喉,難以呼吸。
“所有的事,朕都了解清楚了。”出乎意外的是,乾熙帝沒有絲毫的責怪,反而拍了拍凌云的肩膀,感慨萬分道,“此次,能活著回來便是最好的結果,人能回來就好。!”
“回來就好…”
這話,凌云感激涕零,心里縱使有再大的怒火,再大的怨氣,這一刻,全部煙消云散。
本以為這樣,乾熙帝已經是有情有義,畢竟出征時信誓旦旦,卻成了這結果,乾熙帝沒有將他打入天牢,已經是莫大的恩賜,沒想到還說了安慰的話,真的讓凌云難以置信。
而這,還算不上什么,因為乾熙帝接下來的話,直接震驚了他整個人。
“只要沒有陣亡,沒有讓敵人擊潰你必勝的信心,你就還有機會…此次,活著就是你最大的幸運,至于兵和戰馬,沒了就沒了,朕再給你配便是,三萬不夠,那就五萬,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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