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文學 > 寵妾難為:侯爺不太冷 > 第 216章 御駕親征
  皇帝聞言一愣,手中的折子啪嗒掉在了地上而不自知。

  他的臉上出現了震驚,懷疑,不敢置信……

  種種情緒爭相交織在他那張滿是威儀的臉上。

  周帝年紀不到五十,但已滿頭銀絲,他那張滿是威儀的臉上五官堪稱完美,卻鮮有人注意到他的顏值,因為他那迫人的帝王威儀讓人根本不敢直視天顏。

  他愣愣的朝前走了兩步,步伐凌亂,龍袍帶倒了案桌上那壘成小山一般高的奏折。這些奏折是各個地方的政務,分類起來特別麻煩,但他絲毫不在意,眼睛緊緊的盯著沈老侯爺。

  他喉頭微顫,聲音發抖,“你說…誰的女兒?你再說一遍?”語氣緊張而又迫切,聲音很輕,好似生怕嚇到了對方而聽不到他想要的答案?

  老侯爺看著周帝不到五十卻已滿頭白發,眼角眉梢是揮之不去的滄桑與疲態,褪去了帝王威儀的臉上是小心翼翼的表情。他腦海里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年輕時那個驚艷絕絕,冠名天下的五皇子。

  曾經風華絕代的天之驕子,如今竟成了這副模樣?老侯爺難掩心酸,深深嘆了口氣。

  周帝定定的看著老侯爺,換上了一副好似孩子討要糖吃時的期盼表情,連呼吸都屏住了,生怕錯過對方的回答。

  老侯爺看著年少時的好友如今這副模樣,既心酸又無奈,決定不再隱瞞,嘆息點頭道:“你沒聽錯,是夏云桑的女兒,小名叫瑤瑤。”

  周帝那雙微微上挑的狐貍眼突然瞪得老大,他上前猛地一把拉住了侯爺的衣襟,手指微顫,聲音嘶喉,連脖子上的青筋的鼓了出來,“云桑還活著?她在哪里?阿煬,不要騙我!快,帶朕去見她,朕要見她!”

  他因為激動說話有些語無倫次,手上的力道大得將老侯爺的官袍都揪成了皺巴巴的一團。

  老侯爺看著他激動而迫切的神情滿面不忍,他撇開了頭,似是不忍再去看周帝的表情。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老侯爺緩緩搖了搖頭,輕聲對周帝道:“她四年前…因病離世了,只留下了一個女兒,今年十八歲……”

  周帝的手指緩緩的松開了老侯爺的衣襟,聲音帶上落寞的自嘲,“阿煬,你是不是在騙我?云裳明明十八年前就已經死了,是被朕間接害死的,怎么可能會還有個女兒?你是不是為了讓朕出兵去救你兒子所以故意拿這些話來框騙朕?”

  他自嘲的大聲哈哈哈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卻故作堅強的背過身去,倔強的拿袖子擦眼角那不聽使喚流個不停的眼淚,神色寂寥的望著那明晃晃的龍椅,沙啞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道:“算了,不要再開這種玩笑消遣朕了,朕出兵便是。”

  沈老侯爺看著他孤單寂寥的背影,心下不忍,嘆息一聲知道的都和盤托出,“十八年前夏家在流放途中遭遇的那一次刺殺夏云桑并沒有死,而是輾轉流落到了嶺南一所青樓里,被一個姓魏的商人所救,隨后成了他的外室,被他安置在嶺南的一所莊子里。她在莊子里生下一個女兒,母女倆相依為命,一直在那里里生活。直到四年前她因發疾病突然離世,留下了一個名叫魏瑤的女兒,今年十八歲。”

  周帝猛地轉過頭來,臉上還有未干的淚痕,他再次捏緊了老侯爺的肩膀,聲音顫抖而又急切的問:“云裳十八年前沒有死?還流落到嶺南生下了一個女兒?魏瑤??姓魏?她到底是誰的女兒?”最后一句近乎嘶吼般問得又急又喘,問完后緊緊的盯著老侯爺,生怕錯過了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老侯爺直直回望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道:“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誰的女兒?但我瞧著她那雙眼睛極像你,而且…那小姑娘對望果也過敏。”

  周帝聞言滿臉震驚,眼睛瞪得老大,怔怔的往后退了一步,嘴里喃喃道:“像我,今年十八歲,過敏……”

  他的臉上染上狂喜的表情,激動的一把攥住了老侯爺的手臂,好像回到了年輕時在與他分享什么了不得的快樂一般,語無倫次的道:“一定是……她一定是朕的女兒!快,朕要去見她……”他急急的往御書房的門口走了幾步,快要走到門邊時好似又想起了什么一般旋身回來,一邊朝龍椅走去一邊喃喃自語道:“朕這就擬旨出兵,這就出兵,朕要御駕親征。”

  他撩起袖子抬筆就開始寫圣旨,寫到一半突然朝門口大聲喊了一句:“來人!宣太子。”

  老侯爺默默看著他這一系列迷惑行為,面上靜默,心中得意。

  哼,就這?他還以為有多硬氣呢?果然是護短的主。

  有本事不要出兵噻,讓你的女兒恨你一輩子……

  沒一會兒,太子便到了。

  一身蟒袍的太子俊美貴氣,禮儀周全,雖年輕卻已有了帝王位威儀。

  他規規矩矩的在御書房正中央朝皇帝行了個禮,“兒臣見過父皇,不知父皇急召兒臣前來是為何事?”

  周帝放下毛筆,臉上容光煥發,“嶺南受倭寇偷襲,朕決定御駕親征。朕走后命你監國,這是傳位詔書和羽林軍虎符,若朕回不來了,你自行登基便是!對了,朕忘了告訴你,你還有個親妹妹,朕這就去給你帶回來,你命禮部著手開始準備公主封禪事宜,朕不跟你多說了,朕要急著趕路,國事你自己看著辦吧!”

  他扔下圣旨,脫下龍袍,拉著沈老侯爺就往大殿外走,生怕晚了一步他女兒就被倭賊給擄走了。

  周帝心中無比雀躍,他終于有理由正大光明的把這燙手的龍椅扔給兒子去坐了。他早就想撂挑子不干了,這個位置寂寥又無趣,整日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身邊的人除了太子沒一個是真心對他的,一個個阿彌奉承,帶著目的百般討好。

  如果能重活一世,這注孤生的位置誰愛爭爭去?他才不稀罕!

  太子:???

  太子一臉懵逼的拿著圣旨追上前去,“父皇,你把話說清楚,什么妹妹?”

  “就是你母后給你留下的妹妹,哎呀,此事說來話長,你好好監國,等朕回來再與你解釋。”

  太子這才想起周帝說他要御駕親征,急忙拉住皇帝的袖子阻攔,“父皇,御駕親征萬萬不可!此事非同小可,嶺南危險重重,還望父皇三思而后行……”

  他話還沒說完便被周帝回頭瞪了他一眼,周帝瞪著他從他手中搶回自己的袖子,“此事我意已決,誰都攔不住。回去看你的奏折去,記住多撥點糧草給嶺南送去,不能餓著你妹妹。我走了,不送……”

  他一溜煙拉著老侯也跑了,心想這皇帝當的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撈著,至少好藥好膳成日養著,身體倍兒棒,腿腳靈活跑得賊快。

  太子在后面拉也拉不住,追又不敢追,生怕越追父皇跑的越快,反倒被他追得栽了跟頭。

  只得在御書房門口看著兩老的漸行漸遠的背影跺了跺腳,口中徒勞的大聲念道:“胡鬧!胡鬧!”

  監國?誰想監國呀?他已經接手了這大周江山的一半政務,如今父皇又把另一半扔給他,還讓不讓人活了?

  他今年才二十五歲,還不想這么早繼位做那孤家寡人啊喂!!

  但父皇剛剛說什么來著?他母后給他留下了一個妹妹?他不是說母后十八年前就已經死了嗎?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子在御書房里急得抓心撓肝,繞著龍椅團團轉圈圈。

  始終百思不得其解后便把目光轉投向了站在角落裝柱子的小太監,“你,過來。孤問你,方才沈老侯爺和父皇都說了些什么?”

  那白白凈凈的小太監心中哀嚎,她這是撞了什么狗屎運要在今天特地和人家換班值守啊?被大總管調到御書房來站崗就算了,還聽見了這么隱秘的皇家秘聞?如今還被太子點名?

  慘了慘了,這皇宮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她當初是腦袋被門夾了嗎?非要聽那不靠譜的損友建議,說什么世上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既然不想入東宮去做太子側妃,那就逃到一個你爹爹永遠也想不到也不敢進來找的地方,那就是:皇宮!

  聽說太子自小過目不忘,他看過她的畫像,會不會一下子就把她給認出來呀?

  小太監把腰彎的更低了,額上沁出了豆大的汗珠,唯唯諾諾的跪到了太子的腳邊,細聲細氣的答道:“奴才方才什么也沒聽清……”

  太子看著他纖細的肩膀和那截細白的脖頸,覺得這小太監長的過于秀氣了些,定是小時候家中吃不飽才送進宮里來凈身做了太監,真是好可憐。

  他溫和的道:“你莫要怕,方才只有你一人在這里值守,一定聽見了他們所說何事?把你聽見的都告訴孤,不論聽見了什么,孤獨赦你無罪。”

  小太監緊張的發抖,“奴才,奴才……奴才自小耳背,方才皇上和沈侯老侯爺說話聲音太小,奴才真的什么都沒有聽清楚啊!”

  那種秘辛說出來還得了?不被立馬滅口她的名字倒過來寫。

  太子微微蹙眉,軟的不行就來硬的,他放出身上攝人的威壓,聲音一沉,迫道:“抬起頭來,孤到要看看你究竟是誰?再宣王總管來問一問你到底聾不聾?”

  小太監額角的汗滴落下來,背心都被汗給打濕了,身子抖的就像秋風中的落葉。

  太子低喝一聲:“抬頭!”

  小太監被嚇的猛地抬起頭來,一臉害怕的望著太子的下巴尖。

  太子看見她過于清秀白凈的臉愣了愣,心想:這小太監怎的長的如此女氣?瞧著還有些面善,好似在哪里見過?但想不起來了?

  不過這些不重要,方才御書房到底發生了何事才重要,他沉著臉,冷聲問:“把方才聽見的都說出來,孤便饒你不死。如若不然,立即拉出去凌遲處死。”

  小太監直接被嚇哭了。娘耶,外面傳言果真非虛,太子真的好兇,好冷酷,好殘暴!

  她只得抽抽噎噎的把方才聽見的對話都繪聲繪色的重復了出來。

  別說,拜她從小看戲看得多所賜,她模仿起皇帝和沈老侯爺的對話的來不論是語氣還是肢體動作,各方面都還挺像……

  太子在她情景再現的演繹下終于搞明白了父皇急急御駕親征到底是為何?他震驚得無以復加。

  原來,他竟然還有一個一母同胞的親妹妹?他心里的激動一點都不比周帝來得要少,心里變得無比期待,期待這個妹妹是什么樣子的?更期待她的到來。

  太子兀自發了一會兒呆,這才重新看向地上猶如驚弓之鳥的小太監。覺得這人倒有些才能,記性好,還能演繹模仿他人,倒是有趣得緊。

  “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奴才小韶子……”

  “好,我記住你了,你今后就跟在我身邊當差吧,明日去東宮領對牌報道。”

  小韶子如遭雷劈,愣在當場……

  周帝帶著沈老侯爺去到西山軍營點兵點將,雷厲風行的命令戶部打包糧草,第二日就帶著十萬大軍浩浩蕩蕩的南下了。

  嶺南的戰事已經進入到白熱化階段,倭賊來勢洶洶,軍備充足,誓在奪下嶺南三島。

  島國的資源太匱乏了,糧少,果少,淡水少,牲畜少,礦少……

  他們想要活命只能搶,不停的搶,從前沒發現新大陸時只能在自己的島國互相爭搶,互相殘殺。祖祖輩輩從骨子里便有了強盜的劣根性,然后代代遺傳。

  如今島國的人越來越多,只在自己這屁股蛋大的小島上互相爭搶已經不能滿足他們了。

  他們還要更多糧食,更多資源……

  不夠,島上這一丁點資源遠遠不夠!

  如何才能滿足他們的貪欲呢?強盜的文化是什么?自己沒有,別人有,那便去把別人的東西搶過來,搶過來了就變成他們的了。

  四處去搶吧!誰好欺負搶誰的,不好欺負就跪著舔一舔,等麻痹了對方,再給他一刀子,殺他個措手不及,再把他的東西都搶過來。

  對面的大周地大物博,禮儀之邦,好多美人美食,好多資源。

  他們羨慕,嫉妒,垂涎三尺。

  舔了這么多年,應該已經麻痹的差不多了吧?雄獅如今好像已經沉睡了?

  既然雄獅對他們放松了警惕,那便是時候朝它亮出刀子,分而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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