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行人里沒有不疲憊的,包括池真真,她也是咬牙硬著一口氣堅持著。
而且她是絕對不能倒下去的,要是倒下去這去圖爾山脈也是白去,因為所有人里只有她才能救人。
小崽心疼主人,可又沒有辦法幫她,只能乖乖的縮在她懷里不搗亂就好。
越是靠近圖爾山,阿江就越興奮,但興奮中也帶著深深的擔心,他希望他的族人們能撐到他帶人回去。
在翻過了一座山后,駱古突然停了下來。
“怎么了?”池真真發現他突然警惕起來,趕忙問道。
“山里有人。”駱古沉聲道。
“好像還不止一個。”隨行的半獸人也跟著警惕起來。
池真真和阿江的完全感受不到前面到底有沒有人,阿江見他們都這么警惕,說道:“我想應該是我的族人們,我們生活的地方沒有那么容易找,所以這附近也很少有外人來。”
“如果是你族人的話,那應該就是純種人了?”池真真看向阿江問道。
“應該是。”阿江自己也不是很確定。
但池真真還是覺得有點奇怪,她思索了下說道:“你們部族的人并不多,之前你就帶了三十幾個人出來,剩下的人應該都在部族里面照顧半獸人才對,而且你們要是狩獵獵物的話,這座山應該不是你們狩獵的區域。”
“你怎么知道不是?”阿江驚訝地問道。
池真真一笑,聳聳肩沒解釋。
駱古豎起耳朵聽了一陣,道:“還有沒有其他路可以走。”
“這是最近的一條路,翻過這座山就是了。”阿江說道。
“但這座山上有危險。”隨行的半獸人說道,“我們這一路走來雖然都順順暢暢的,但要是在最后關頭出點什么意外,那不是前功盡棄了。”
阿江面色為難起來,他當然不想前功盡棄,可是……他們都是半獸人,而且人又這么多……
他硬氣起來,說道:“沒有,這條路是必經之路。”
駱古看他一眼,深藍色的獸瞳里映襯著阿江躲避的臉。
別說是駱古,就連池真真都看出了阿江這話的真假,她也體諒阿江急迫的心情,可總得保護好后方人員才能保證前方人員的安全呀。
“好,既然你選擇走這條路,出現任何意外,后果自負。”駱古也不再耽誤時間,背著池真真進了這座山,其他人緊跟其后。
本來還被疲憊的池真真一聽到說這座山里可能會有什么危險,立馬精神了不少,他們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來,真的不能在最后關頭出現意外。
這座山上有很多的樹,枝葉茂密的幾乎透不進什么陽光,所以四周看起來略顯陰沉。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陰沉,烘托出了這座山有點不太尋常。
“你們下山的時候小心一點,下山的路上有幾棵樹長滿了長刺。”阿江沖著他們叫道。
五個獸型的半獸人在樹林里自由的穿梭,也聽到了阿江這話,但他們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反正覺得就是幾棵長了長刺的樹,也就幾棵樹而已,直接避開不就好了。
但池真真卻不這么想,甚至連眉頭都開始有些不安的跳動起來。
駱古在最前面帶路,他對危險是非常靈敏的,在快要下山的時候,他又一次停了下來。
后面的人見駱古停下來,也紛紛停下仍舊警惕的望著四周。
但四周看起來似乎并沒有什么異常。
他們沒看出什么異常不代表駱古沒有,駱古目視前方眼神只是輕輕一瞥就瞧出了前面到底哪里不對勁。
“看來又有人在這里設了陷阱。”駱古低沉著聲說道。
“陷阱?什么陷阱?”其他人順著駱古的目光看去,終于發現了這個陷阱。
下山的路上橫七豎八的倒了好幾棵樹,這些樹乍一看還以為是被風或者是什么野獸推倒的,但仔細看,這些倒下來的樹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它們身上長滿了長刺。
這長刺不就是阿江剛才的提醒嗎?
“阿江,你剛才說布滿長刺的這些樹全部都是橫著長的?”池真真看向阿江,問道。
阿江搖頭,迅速回過神來說道:“不是,這些樹都是被推倒的,它們身上的長刺千萬別去碰,碰了可能會死。”
池真真了然,這相當于是把樹推倒用樹本身身上的長刺來當陷阱,因為這些橫躺下來的樹上還布滿了不少掩耳盜鈴的植物,為的就是讓人難以發現樹上的長刺。
這要是一個沒注意的跨上去,還不得直接把半獸人們的腳掌給戳穿。
還好,被駱古先一步發現了。
“看來設下這些陷阱的人又是純種人。”池真真得出這這個結論。
“為什么?”隨行的純種人不解。
“……”池真真覺得這個沒有解釋的必要,答案不是顯而易見了嗎,但她還是給他們解疑,“因為純種人是一下打不過這么多半獸人的,如果是半獸人,他們會憑靠力氣來解決,就跟你們的想法一樣。”
他們恍然。
“阿江,現在你得重新說一條路了。”池真真看向阿江說道,“我不希望白黎部族的任何一個人因此受傷。”
沒辦法,前路被擋,阿江只好指了另外一條路。
但池真真叫住了大家,讓他們先別急著出發。
她對阿江說道:“你先跟我說一下你選的路上都有一些什么危險的東西。”
“危險的東西?”阿江不解。
“比如這布滿長刺的樹呀,或者是兩側山高的小路,有大小石頭的地方等等,就相當于是跟我說一下地形。”池真真說道。
阿江不解,不知道她為什么要問這些,但還是如實地說道:“這條路要穿過一片小樹林,走到山腳下有一條很窄的路,這條路窄的只能通過一個人。”
“一個人?那小路的兩側是什么?高高的山壁?”池真真問。
“對,這算是最安全的一條路了,不過在通過這條小路的時候還要注意一點,千萬別碰山壁上那些長出來的東西。”阿江回答她。
池真真瞇眸思考起來,試圖在腦海里構建出阿江說的這個地形。
“駱古的配偶,你問這些做什么?反正只要是路,我們都可以過去。”一旁的阿布一臉不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