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見她的臉色十分嚴肅,一點也不像是沖動下的結果,于是答應了。
池真真并不知道毀滅妖獸在什么地方,如果換做是之前,她肯定會非常緊張和不安。
但現在,她恨不得眼睛一睜一閉就能馬上找到毀滅妖獸沉睡的地方。
“就在前面。”雷絲麗坐在螟蛉獸的背上,手指著不遠處的一片云海說道。
池真真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那片云海宛如一個天然的屏障將那片山脈給遮擋住。
盡管他們現在都飛在天上,也沒有辦法看清楚這片山脈的全貌。
“不過我可以肯定駱古現在不在這附近。”雷絲麗說道,“畢竟我們是飛過來的,他就算是一直跑也不一定跑得過我們的速度。”
池真真嗯了聲,看向小崽問:“你能找到進去的路嗎?”
“主人我可以~”肩上的清魂獸說道。
“那靠你了。”池真真讓清魂獸給小崽說路。
小崽找了一個地方飛下去,在飛下去的過程中,它感覺到了一層阻礙,是一層無形的阻礙。
“我怎么感覺這個地方很不對勁。”落地后,螟蛉獸看向四周,“難道是因為這里有毀滅妖獸的原因?”
“是不是感到了壓迫。”雷絲麗看他一眼。
“對!就是這種感覺!”這一下說到了點上。
池真真打探四周,此時他們身處一片密林的空地里。
抬頭能看見天,但她記得他們剛才是穿過了層層云海降落下來的。
“真真,你先別沖動,我們應該在這等一等。”雷絲麗說道,“其他人都還沒有跟上來。”
“他們跟上來也幫不了什么忙。”池真真已經開始打算行動了,“為了保險起見,要不你們在這里等他們?”
“你覺得這可能嗎?”螟蛉獸看向她,“我們是不可能放你一個人進去的,你要知道,這里面沉睡的可是毀滅妖獸,毀滅妖獸啊!”
池真真表示理解,但她現在已經有了想法。
她對清魂獸說道:“帶路吧。”
清魂獸跳下她的肩膀,真的在前面帶起路來。
池真真領著小崽和雪花跟在后面,螟蛉獸想叫住她,但被雷絲麗一個眼神制止了。
清魂獸走進密林,與此同時,池真真聽見了樹根移動的聲音,這聲音忽近忽遠,她知道這是因為清魂獸的原因。
漸漸的,前面出現了濃霧。
這濃霧讓雷絲麗和螟蛉獸頓時警惕起來,當他們準備緊跟上的時候,這濃霧仿佛是故意的一樣,迅速籠罩過來,讓他們都沒有時間去辨別池真真所在的位置。
“完了,趕緊找她!”雷絲麗輕呵一聲,想要扒開這濃霧,但卻沒有任何辦法。
相反的,池真真并不懼怕這濃霧,她甚至清楚這突然出現的濃霧就是為了甩掉雷絲麗他們的。
“主人,這樣真的沒關系嗎?”小崽也察覺到了這點,擔心的問。
“別怕,我心里有數。”池真真順了順它的毛說道。
“我們會陪著主人的!”雪花叫道。
“是啊。”還有肚子里的寶寶呢,池真真笑笑。
這時,她停了下來,四周的濃霧也開始一點點消散。
身后是他們剛走過的密林,而跟前,是一片很大的湖。
這湖像死湖,看起來沒有一點的生機,湖面上還飄著一層淺淺的霧。
“主人,我帶你飛過去。”小崽匍匐在旁說道。
“不急。”她還想要先再看看。
如果毀滅妖獸就在這個地方沉睡著,不知道它的身體會不會變成和山一樣融為一體。
這時,她看見湖面上好像出現了一個人影,若隱若現,像幻覺,又像是真實的。
池真真眉頭一皺,坐上小崽的背:“小崽,飛過去,小心一點。”
“好。”小崽朝著湖面對面飛去。
這糊之所以大,是因為池真真站在岸邊上也看不到湖的對面,或許是這對面被湖上的霧給遮住了。
隨著小崽往前飛,池真真也看到了岸邊,果然,岸邊站著一個人影。
但當他們上岸時,先前看到的人影居然消失了,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幻覺一樣。
這是怎么回事?
難道這個地方還能讓人有幻覺產生不成?
而湖的盡頭,有一個巨大的巖洞,巖洞看不到盡頭。
池真真走到巖洞前,耳朵突然豎了起來。
“小崽,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池真真警惕地問。
小崽搖搖頭。
“你沒有聽見呼吸聲嗎?”池真真疑惑,“雪花,你也聽聽,呼吸聲,從這巖洞里面傳出來的。”
然而它們是真沒有聽見,只有她聽見了那微弱的呼吸聲,不是人的,而是獸類的。
這時,清魂獸控制了一根藤條,將這藤條小心翼翼的往巖洞里面伸。
沒一會兒,清魂獸說道:“主人~里面什么都沒有~有一個出口~是通的~”
池真真嗯了聲,做好往里走的準備。
好在巖洞不小,小崽這體型也可以通過。
當他們一起穿過巖洞走出去后,小崽一下警惕起來,護在了主人跟前。
池真真被它這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等反應過來時,也看見了巖洞外不遠處站著的一個人。
這個人和之前在湖面上還有岸邊上看到的人影很像。
這該不會又產生了幻覺吧?
“主人小心!”
顯然,這一下并不是幻覺,連小崽都已經很明顯的察覺到了。
池真真心下了然,看來這個人影是故意將她引到這個地方來的。
她從小崽身后走出來,讓小崽先冷靜一些。
與此同時,她也看清楚了那個人的長相。
穆休。
許多的答案在池真真心里有了結果。
此時的穆休正背對著她,然后緩緩轉過身來,臉上帶著一種奸計得逞的笑意。
池真真眼里迸發著怒火,但又不得不將這怒火強壓下去。
“穆休,你終于出現了。”她冷聲道。
他笑了一聲:“我也一直在等你出現,果然,你沒有讓我失望。”
“看來你到神族之地之后,一直就躲在這個地方,早知道,我們就應該早點到這里來。”池真真毫不客氣的說道。
然而她的這些話并沒有引起穆休的一絲波瀾,他仿佛把一切都握在手里,不懼任何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