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怕不是瘋了!
緹庫羅聞言,眼睛當時瞪的老大。
“若現在就將兵器戰馬,給予他們,我軍當如何自保?”
鄂弼笑了,很淡。
現在他們已經不需要自保了,因為臣服大秦之后,他們就是秦的屬國、子民,他們作為宗國有責任護衛屬國的安危。
另外一點,緹庫羅作為藩屬國的王,難道大秦還會讓他遇到什么危險嗎?
這回,緹庫羅放心了。
……
另一邊,在緹庫羅走后,趙禎與甘羅還在討論著這件事。
甘羅剛剛道明其心中想法,他認為緹庫羅等人必然會將兵器戰馬作為“誠意之物”先行上繳給他們,以求安撫大局,穩固雙方關系。
但!
這樣一來,大秦是否要接受,接受之后丁靈人又該如何返回駐地,就成了新的問題。
甘羅和鄂弼的想法其實差不多,他也想讓趙禎派人護送。
可趙禎卻不同意!
……
“老師您忘了嗎,我們大秦,是從來沒有藩屬國一說的,丁靈人稱臣,那么他們丁靈的土地就是大秦疆域了。”
“禎兒在于他談討的時候,莫非老師沒有聽到?”
“大秦從不就藩,禎兒當然也不能破壞這個規矩。”
所以呢?
甘羅眉頭一皺,他現在有點想不明白了,難道說趙禎就打算讓緹庫羅沒刀沒槍的返回駐地?
那是找死嗎!
趙禎微微一笑,他有自己不一樣的解釋。
丁靈王眼下等于就成為了大秦的臣屬,但為了作戰,他尚且需要返回駐地,可他的軍隊不用啊。
他的軍隊,就留在邊境之地,而后等著始皇帝方面圣旨降下,正好與秦軍一同,猛攻匈奴。
如此一來,他身在駐地,就可以推說是軍隊反叛,這個理由肯定可以暫時混淆匈奴。
因為他們自信強大,認準了丁靈等部族,不敢公然反抗。
所以匈奴一方會將自己的注意力,壓在秦軍一方,到時候緹庫羅才能在駐地起到關鍵作用,讓匈奴當時陷入后方火起的局勢之中。
這是個天才啊!
甘羅聞言,驚異慰藉的同時,對趙禎還有那么幾分說不出來的羨慕。
畢竟他縱橫一生,游說各國,博來了應命,可到底還只能算是一個掌權的策士。
誠如《史記》說的那樣:甘羅年少,然出一奇計,聲稱後世。雖非篤行之君子,然亦戰國之策士也。
但他也就是一個策士!
在這個時代,文武兼并才是真正雄才,需要達成的硬性要求。
出將入相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而甘羅雖重于朝廷,名滿天下,究其原因,主要在于其人年少,真正行軍打仗,他還不曾獨自領兵,可是看著眼瞧的趙禎。
同樣是小小年紀,不但可解決內政問題,還能與外戎之人,縱橫捭闔,甚至已經在設計日后戰事。
這每一個環節相連,令人唏噓之間,自然羨慕非凡。
不過甘羅羨慕歸羨慕,可他卻不嫉妒,因為趙禎是誰?
還不是他的學生!
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甘羅高興都來不及呢!
……
當夜,甘羅親自提筆撰寫奏疏上報始皇帝,趙禎則在這段時間內,主要用以安撫緹庫羅。
壓的人家夠嗆,還不得陪著玩兩天,稍微緩和緩和?
數日之后!
飛鷹傳書,在大秦也是常用的手段,但只能使用在緊急軍務上。
這一日,始皇帝在阿房宮中接到了趙禎、甘羅的奏疏。
上面明確了與丁靈王之間會談的詳情,一字一句不由看的始皇驚驚喜又舒暢。
果然,禎兒就是比扶蘇強!
趙禎這一次,可以說是把丁靈人的骨頭渣子都榨碎了。
如此之局,他豈能不允?
當日,始皇帝就親自書寫的回文,在上面將很多細節與承諾的條款一一做了解釋與批示。
但結果只有兩個字——照準!
始皇帝高興,他心里琢磨著應該讓所有人都高興一下,畢竟能夠力壓丁靈,也是可以提升全國士氣的。
翌日清晨,始皇帝召開朝會。
大肆表彰趙禎功績,而力壓丁靈一事,也著實讓朝臣士氣炯然。
奈何李斯去與其他人不同。
他雖然也詫異趙禎的能耐,但越是這樣,他就越擔心胡亥的地位。
不成!
為了大秦繼承人,他也得想方設法將此事做黃。
要是想在趙禎眼皮子底下做掉丁靈王是不可能的,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在他告別趙禎,返回丁靈的途中。
最適合動手的人,李斯能想到的,就是匈奴!
畢竟當這一盟約達成之后,丁靈人在匈奴眼中,就成了叛徒,他們自行除叛,官司打到什么地方,都有道理吧?就這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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