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的來信,對于趙禎而言,的確有一種沒辦法描述的懷疑。
庫特伊勒的態度,很曖昧!
但是曖昧的沒有理由。
趙禎凝視眼前的書信,不免一陣冷笑。
戎不疑從旁問道:“太尉大人,您這是怎么了?”
趙禎掃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就現在的情況看來,好像現在我在面對一個相當嚴峻的局面。”
“大人這是何意?”
趙禎剛才已經讓他查看過書信了,但是上面的內容,卻沒能讓他有所感悟。
……
趙禎給他解釋說,如果按照張良書信上所寫。
那么花剌子模的庫特伊勒,怕是個極其難對付的角色。
首先他對大秦本身的態度,就極具曖昧,再加之張良的兩點分析,不免就讓此人的心思,更多了幾分詭詐。
而且在除了張良的分析以外,趙禎還有另外一種猜想。
既這群花剌子模人,與大秦結盟的真正目的,還可能在于要在其同大宛決戰之際,從中作梗。
雙方一旦形成盟約,那么秦人至少在遇到問題的時候,不會第一時間聯想到花剌子模身上。
而戰場局勢從來都是瞬息萬變。
稍微耽誤半點,都可能直接讓已經確定好的戰局發生扭轉。
所以就沖這個,他們也得慎之又慎。
眼下最關鍵的,就是要搞清楚花剌子模所謂的五年之約的本質是什么。
一陣思量過后,趙禎還是決定,將這個權力賦予張良。
眼下他人在花剌子模,探索的話,也要比其他更加方便。
況且趙禎相信,以張良的才能,他可以做好這件事。
包括這一次的回文看似是在稟告,但并不能否定,張良就沒有向他索權之意。
他雖為使臣,但并非全權使臣。
趙禎開始不給他,不是出于不信任,相反一些權力只有在關鍵時刻給出,才更加動人。
戎不疑聽聞他的解釋,不免點點頭。
“既是如此,大人,不如讓黑冰臺侍衛在暗中助力他一下,如何?”
趙禎微微點頭,這只怕也是當前他們唯一可以做的了。
“不疑,眼下所有事情,都落在張良一個人的身上。”
“接下來的一切,就都要看他的了。”
……
張良在兩日之內,就得到了趙禎的回文。
看著文卷上清清楚楚所寫的授權之言,張良心中不禁感慨。
他已經太多年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
重新拾會信任,重任在肩的感覺,真的很不錯。
“主公如此對我,良,當銘記于心,竭盡全力,報效主公!”
張良面南而拜,略表寸心。
翌日清晨,其直接要求面見庫特伊勒。
相比于前一次,這回張良的態度更明確。
他要求庫特伊勒必須講清楚,他所要五年和平的目的,在他的逼問下,終于庫特伊勒憤怒了。
“你這個庶人,竟敢如此逼我!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張良欣然一笑,毫無畏懼的道:“我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既已做好最壞的打算,那么就請您,也想清楚,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
“良,可死。”
“然大秦之危,不可存也!”
張良浩然剛強的態度,讓他最終贏得了庫特伊勒的尊重。
對方直接表示,他索要這五年和平的目的,只是為了能夠在他掌權的最后時間內。
花剌子模可以安居樂業。
其繼承人到底是誰,現在他還不方便說,但是真到了他死去的那一天。
或許不到五年,大秦也可以興兵來攻。
但是庫特伊勒希望屆時,秦軍能夠看在他曾經留下的善緣上,保全花剌子模部分百姓,使得他們可以傳承下去,就足夠了。
與庫特伊勒而言,他已經活了九十歲,這將近百年的時間,讓他將世事變化,看得清清楚楚。
花剌子模就他們所在的地理位置而言,就難以永恒,所以被消滅,只是時間問題。
與其讓花剌子模被消滅是,煙消云散,還不如賭一把。
萬一要是其真的結下善緣,也許還能生活一二,是的花剌子模的傳承尚存。
這個理由,不算很打動人。
但已經足夠令張良接受他的要求了。
雙方很快地簽訂了協約,在這之后,庫特伊勒召開了盛大的宴會。
酒宴過后的第二天,張良一行,帶著原本要送給他們的禮物,踏上回程。
而在其走出花剌子模王宮的一刻,也釋放了信鷹,那帶著翅膀的鳥,可以乘風而去,更快地將這一消息,傳遞給趙禎。
張良很清楚,前線將士們,可還都等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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