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發生的那點些許小事,其實什么都不影響。
比如趙禎的行程就沒有被波及。
轉眼之間,他和王嫣已經出來玩耍了七八天,這一路上悠悠然的滋味,真是叫人心中感觸良多。
“禎兒,我們兩個竟然真的走到一起了。”
王嫣到今天為止,還是有些不太敢相信這一切,畢竟這太夢幻了。
可趙禎卻一點都沒有不耐煩的,每一次當她提起,都要好好地解釋一遍。
“當然了,我們真的在一起了。”
“搞不好啊,你還要懷了我的小寶寶呢!”
“別亂說。”
王嫣不免臉上一紅,而這個時候,而正在這個時候,忽然馬車卻停了下來。
趙禎眉宇一動,詢問之下,才知道,他們已經到達了第一個目的地。
濁縣。
這個地方,張良當初逃難的時候,曾經待過一段時間,后來他也把韓王信接到了這里。
只是在那之后,韓王信一直留在這里經營,而張良則是去做他該做的事,后來也就成為了趙禎的幕僚家臣。
……
在那之后,張良雖然在趙禎的勸解之后,也給其留在各方的勢力寫過書信,但是回應他的人卻并不多。
為此一事,張良不免有些落寞。
他知道肯定是那些人中,有一部分將他當成了叛徒。
這樣滋味可是十分不好受。
但是趙禎卻看得很開,他告訴張良所以會有這樣的局面,完全是因為那些人還沒有從過去中走出。
當時張良也曾想過,是不是要做一些改觀出來。
畢竟這一部小部分人的抵抗,對于大秦朝廷而言,是絕對不能小覷的危險。
而他張良呢,到底是為了韓國皇室,還是為了韓國子民在奮斗。
這一點已經很清楚了。
正因如此,以至于當時的張良還曾想過,是不是要借用趙禎之手,將這些不肯就范之人,全部再抓捕起來。
當然,殺,肯定不行,他也于心不忍。
所以要把他們抓起來,一方面是因為他相信趙禎有能力可以將這些家伙教化。
同時也更因為只要把他們控制起來之后,朝廷才能對舊韓之民,放得寬松一些。
張良相信即便是舊韓之王室,也應該為了百姓著想。
而不是成天高呼“復國”,但是卻只是為了自己的享受。
報定如此想法的,的確大有人在。
或許過去的張良也陷入這樣的迷途當中,但現在他已經覺悟了。
就更不能眼看著他們,一錯再錯!
……
趙禎與王嫣,此刻已經在戎不疑和螳螂武士的保護下,走下了車駕。
欣賞著濁縣的風物,他心里倒是很有感慨。
“子房,看來你當年還是很會挑地方的嗎。”
“這里山清水秀的,真不是尋常之所在。”
張良聞言不禁苦笑,而且顯得極不自然。
“主公,要是不然,您還是和主母暫時上車等候,讓在下前往縣內,尋找王信如何?”
韓王信,這個稱呼,現在已經不適用了。
為了避免麻煩,張良這才選用了過去,他們在外面對韓王信的稱呼,將其出身隱去,只稱為“王信”而已。
趙禎搖搖頭:“不必了,這濁縣山清水秀之地,我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當然要親自走走。”
“再說了,我也想見識一下,這王信,是不是真的很有本事。”
話說到這,趙禎欣然一笑,他既執意如此,張良也是無話可說。
但是其人心中卻擔憂不已。
畢竟這王信,還真并不是和其他舊韓王室一樣,只知道享受,徒有虛名之人。
要是真的在濁縣,讓趙禎或者是王嫣受到了丁點傷害,他張良不但是個罪人,而且只怕是也會讓這全縣百姓,跟著遭殃。
此時此刻,張良只能寄希望于王信身上,希望他當時所以沒有回信,并不是把他張良,當做叛徒了吧……
……
在濁縣,縣府之地!
此時此刻,趙禎等人到來的消息,已經傳達到此。
就在縣府地下密室之中,一個長著一雙鷹眼的年輕人,正一臉冷峻地盤算著之后的計劃。
他就是韓王信!
“各位。”
這里作為他們的老巢,能有資格出現在這兒的,必然都是核心骨干成員。
所以當著他們的面,王信說話也就直接了很多。
“那贏禎已經來到縣內。”
“不瞞各位說,他就是當日說服了張子房之人。”
“開始我還以為他只是大秦之鷹犬,卻不料,竟然是其王族之人。”
話說到這,王信眼中不免閃過一抹兇戾之色,反正這樣更好,原本他也沒想讓趙禎活著出去。
現在一來,既然趙禎是始皇帝的血脈,那么殺了他,雖然濁縣據點被破。
但也能借此事,向天下證明,他們大韓王室,已經做到了其他五國所做不到之事。
如此一來,在依舊專心反叛大秦的勢力中,其舊韓必成翹楚,甚至是領袖。
這才是他想要的。
……
韓王信已經部署好了一切準備。
他打算暫時先不動手,畢竟趙禎乃是身經百戰之人,身邊又有螳螂武士或者是潛伏的黑冰臺侍衛保護。
他們才到濁縣,必然會嚴加防衛。
所以他決定,把自己當做誘餌,直面趙禎。
以此來換取他的信任。
之后再乘機發難,以求一擊必中!
除此之外,絕對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各位,如果要是正面交戰,我等必敗無疑!”
韓王信很清楚,就憑他手下的那些武士們,雖然各個都操練得有模有樣,而且悍不畏死。
但這些人,要是和大秦的螳螂武士相比,就差得太多了。
別的不講,光是他們身上沒有鎧甲這一條。
儼然就已經將差距,拉到了天地之別。
所以只能巧取,不能硬戰。
……
韓王信這一番話,的確說動了在場之人。
但也有人提出,他為韓王血脈,而眼下卻要他去以身犯險,那趙禎非比尋常,萬一看破計謀,他不就危險了嗎?
況且,在趙禎身邊,還有張良那個“叛徒”,如果要是再被他出賣,真是連一點生機都沒有了。
聞聽此言,韓王信卻是冷峻一笑,凝視著眾人幽幽地問道:“有誰說那張子房,就真的是已經叛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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