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后,我們坐著等了一會兒。
我心里琢磨著去精神病院看劉館長,總有些心里不得勁兒。
我起身把我的背包拿上了。
“你去看病人,還用帶這個?”胖子問道。
“我心里有些不安,帶著以防萬一!”我說道。
胖子樂了,“你不會掐指一算嗎?”
我笑道:“懶得跟你說,我就帶著了!”
唐蓮笑著看我們斗嘴,起身說道:“英姐說開車來,他們幾個人,車坐得下嗎?不然我們也開車吧!”
“我打電話問問。”我掏出電話,還沒撥,英姐電話就到了,我接通叫了一聲,“英姐!”
“我和駱駝到了,你們出來吧!”英姐說道。
“好!”我掛了電話,“不用開車了,只有英姐和駱駝。”
“柳嬸兒,我們走了!”胖子回頭喊了一聲,后面傳來柳嬸兒的應答聲。
老街口,我們上了英姐的車。
“唐蓮也來啦!”英姐笑著說道。
“英姐!駱駝!”唐蓮笑著和他們打招呼。
駱駝呵呵笑著,剛剃的頭,顯得有點兒愣。
“走吧!”英姐說道,她坐在副駕駛,扭頭跟我說話,“劉館長原本不該我們管了,可秦隊白天給我打電話,說是他們那邊到了晚上總出現怪事,就說讓我們有時間過去看看。”
我就猜到了,幸虧我機靈,帶著背包了。
“劉館長呢?”我問道,“現在什么情況?”
“他啊!”英姐嘆了口氣,“我也說不上來,你去了就知道了。”
這話讓車內的氣氛沉默了下來,一直到了江城西南郊青龍山康復療養院才被打破。
對開的大鐵門,旁邊掛著療養院的牌子。
英姐下車去找門衛登記開門。
車開進去,在一個小樓前停了下來。
我下車后,往周圍看了一圈兒。
夜色里,樹木花叢被風微微吹動,遠處的青龍山只露出輪廓。
院子里環境還不錯,小樓門口也掛著療養院的牌子。
玻璃門鎖著,里面亮著燈,前臺沒有人。
曹英按了旁邊的門鈴,跟我說道:“這里晚上只有一個院長或者副院長在,還有幾個護士、護工值班,患者都回病房后,就把門都鎖上了,所以,看不到人。但是每天早上其他人來上班的時候,就會發現夜里有病人出來活動的跡象,根據監控回放,發現每到夜里十二點,所有病人的房間門,幾乎同時被打開了,但是看不到任何人開的門!到了早上又全都回去了。”
“有人受到傷害,或者有意外情況發生嗎?”我問道。
“沒看到人,那不就是厲煞嗎?”胖子來了一句。
駱駝接過話,“我來看過,沒有看到厲煞的影子。”
“那就……”胖子停頓了一下,看了我一眼,“挺奇怪的!”
“是很蹊蹺!”曹英說道,“秦隊也帶人來過,在這里連續盯了好幾天,都沒有發現人為、或者厲煞活動的跡象,但是情況依舊存在,到了十二點,所有門還是被打開了。”
“別再來個上次廢棄醫院的事情!”胖子說道。
曹英道:“不會,這里只有一個倉庫放物資藥品的,不大,就在旁邊那個房子里。這里只有這棟樓,治療比較輕微的患者,后面還有一棟樓,就是比較嚴重的了,劉館長就在后面那個樓的!”
“那半夜開門也是那棟樓了?”我問道。
“沒錯!現在問題就在于,我們實在是找不到任何人為的跡象,秦隊就讓我帶你過來看看,是不是另有什么蹊蹺。”
我點點頭,沒說話了,大門里面也出現了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
“他是副院長”
他把電子大門打開了,跟曹英和駱駝握手,“辛苦你們了,這么晚了還麻煩你們過來!”
“應該的!”曹英客氣道,回頭看了我一眼,“我們順便去看看劉館長,然后再來研究這里的事情。”
“好,跟我來吧!”副院長說道。
我們跟著副院長從這棟樓的后門出去了。
后面是個小花園,綠化的不錯,有樹有花的,還有涼亭、休息桌椅。
我們沿著紅磚小路從花園里穿過去,走到后面一棟樓。
這棟樓和前面的完全不一樣,門窗都用很粗的鐵欄桿焊死了。
大門依舊是電子門,副院長直接按了密碼開了門,“進來吧!這會兒值班的護士和護工應該去查房了。”
一進大門,我就感覺到溫度有明顯的變化,就往兩邊看去。
長長的寬闊的走廊,兩邊都帶著扶手,棱棱角角的地方都被柔軟的橡皮包著。
只是這里的陰煞之氣有些多,不像前面,雖然有一些,并不明顯。
陰煞之氣漂浮在空氣中,隨著我們的走動,微微動著。
駱駝低聲跟我說道:“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以為有厲煞,可是除了這些黑色的霧氣,什么都沒有,這玩意也不動,跟我們遇到的厲煞也不一樣,我也沒招了。”
我低聲跟他解釋,“這是陰煞之氣,就是我們常說的陰氣重,就是指這個,和邪煞不一樣。”
“哦!”駱駝點點頭,也不知道聽懂了沒有,還用手去試探碰觸。
結果自然是什么都碰不到的。
這東西,就跟人的影子似的,看到了,卻摸不到。
副院長在前臺抽屜里拿了一串兒鑰匙,帶著我們上了二樓,往右走去,走到了最里面一個病房門口。
“就在這個病房!”副院長說道,用鑰匙打開門,推開了。
我走到門口,看著里面愣住了。
劉館長披頭散發地趴在地上不停地寫著東西,周圍散落著很多寫滿字的紙張。
原本白色的墻壁上,也被他寫的滿滿的。
全部都是關于昌國黃肆將軍和玉卿大師的。
還有很多詭異的符號和看不懂的文字。
“他回來后,經過醫院治療,醒過來就變成這樣了。”曹英說道。
我慢慢走進去,副院長剛要阻攔,被曹英攔住了,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副院長點點頭看向我,不動了。
我走到劉館長面前蹲下,看他正在寫的東西。
居然是昌國起居錄。
這就有點兒玄幻了,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手打指訣在自己額頭上一點,朝他看去,里里外外都沒有任何邪煞之氣的殘留。
可他居然能寫這么多相隔千年的東西,看他寫得居然還異常真實,就好像真實生活過似的。
“劉館長!”我輕輕叫了一聲。
劉館長依舊奮筆疾書,頭也沒抬,甚至還換了一張紙繼續寫著。
但是他的嘴里開始嘀嘀咕咕起來。
“這些都要記下來,不然后人無法了解我們,我們就快要滅亡了,再不記下來就全完了!快!”
忽然他停了下來,抬起頭,警惕地看向周圍,可他似乎看不到我的存在似的。
“快!來不及了,不能讓他出來!”
“不能讓誰出來?”我順著他的話問道。
“他!不能讓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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