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也是面帶尷尬。
他對我,無奈的說道:“這次的開光大會,什么人來的都有,實在是難以分辨!”
“這也是為了以后積累經驗,那個道士,這邊會解決的!”
我也沒再說話,道然身上的那個小鬼,也被道然咬破舌尖血,給噴死了。
但此時的他,在眾人指指點點,憤怒的目光中,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只能是聽憑,安保把他,給請出會場了。
南宮依然,還不知道之前,有多危險。
還特別的奇怪,問道:“季天,那個道士怎么了?感覺好像忽然瘋了似的!”
我淡淡的一笑,道:“他學藝不精,遭到了反噬,我早就說過,小丑而已,不用理他!”
這時,接待領著我們繼續的往前走。
我也是邊走邊看。
這時,就見一個角落里,坐著一個仙風道骨,面相慈善,笑容可掬的老道士。
這老道士跟別的道士可不一樣。
氣質上,就帶著一股,得道高人般高深。
即便是盤膝而坐,身影也顯得特別的挺拔。
雖然年以古稀,卻白發童顏,雙目里是滿滿的睿智與清澈。
我看他的時候,他也在看著我,更是對我招招手,笑道:“無量法尊,貧道法號靈虛,師承龍虎山趙公明,與道友也有點緣分。”
“如果道友,也為某些人生路徘徊,我愿意給道友算上一卦,不知道友,可否給貧道這個機會?”
老實說,雖然這老道看著不錯。
但是開口就要給人算命,這有點太唐突了。
而且我的命,可不是誰都能算的。
當年我爺爺季三千就說過,我的命占天,地,人三重命格,極其特殊。
外公王昆侖更是囑咐過我,成長的過程中,絕對不可讓任何人,窺探我的命理。
否則,那就是在窺視天機。
所以,這老道說話就要給我算命,如果他真的能看出什么,就不會這么說了。
原來我又遇到個,不懂裝懂的神棍。
所以我只是微微一笑,話都不想跟他說一句,轉身就要走。
然而靈虛卻意味深長的笑道:“無量法尊,道友的疑惑,可不止是懷疑別人是不是神棍!”
“而是你對自己的命途,本身便知,但你并不想去觸碰。”
“你害怕失去更多的擁有,但是你擁有的又有幾何?所以,你看不透別人的心,更看不透你自己的心!”
奇怪的是,靈虛的話,卻真的說進我的心里去了。
我轉身,無奈道:“我想看,的確看不透,可那是我的命,有些東西并不想看,也永遠不會去看!”
“如此的矛盾,其實我自己也并不知道!”
靈虛淡然的點了點頭,深邃的目光盯著我的眼睛,忽然用手一指我的眉心。
這一刻,我的腦海忽然一聲嗡鳴,我也頓時愣住了。
感覺就好像被醍醐灌頂一般,不計其數的稍縱即逝,在我的腦海之中,瞬間閃過。
讓我仿佛穿梭在一片無法看清的灰白之中。
一如那黑白顏色的窗戶,在我的眼前,快速的交替。
等到這片灰白慢慢的消失,我也不在會場之中,而是來到了一片迷霧之中。
當我看到那灰白的枯草,昏暗的天空。
我現在唯一的感覺,便是以為我有來到了城隍之地。
但這里并不是城隍,更像是一處幽暗的幽冥之地。
不時的有鬼影穿梭在迷霧之中,他們似乎是在與我捉迷藏。
可仔細看去,那些鬼影卻都是一些臉頰恐怖,血眼血身的鬼王。
這些鬼王,跟老和尚的佛院里,看到的鬼王,很相似。
以至于讓我懷疑,我是不是又來到了佛院之中。
但這里也并不是佛院,更不是地獄。
就在這時,昏暗的蒼穹之中,忽然淌下了一道血河。
那奔涌狂暴的血河之水,仿佛天瀑從天而降,眨眼便淹沒了,我能看到的所有地方,也淹沒了我的雙腿,很快便漫過我的腰際。
此時此刻,我仿佛置身在無邊無際的血河之中,而那血水還在繼續的升高。
我忽然清醒,立刻往四周看去。
我想要找一個能夠讓我容身的地方,不被這血水淹死。
就在這時,我的身后響起那靈虛的笑聲。
回頭看去,靈虛劃著一葉扁舟,來到我的身前。
他呵呵的笑道:“你就快被淹死了,為什么還不上船?”
我看了看那葉小舟,還是趴了上去。
老道士哈哈一笑,邊劃動小舟,邊說道:“這里真的淹死過很多人,每個人都想上船!”
“但是卻無人能上船,你往這血海里看看!”
我疑惑的低頭看去。
飄蕩在海面上的迷霧慢慢的散去。
可就在這時,那無邊無際的海面之上,忽然伸出了不計其數的人手。
這些人手隨波晃動,好像長出海面的海草一樣。
仔細看去,他們似乎是想握住什么,拼命的伸著,撓動著。
就在我滿臉驚愕的時候,忽然有一只手緊緊的鉗住我的腳脖,便開始往血海里拽我。
還未等我掙脫這只手,更有不計其數的手。
從四面八方伸向我,越來越多,似乎都要把腳下的小舟給撕碎。
我拼命的掙扎,到處的亂打,可我心里卻越發的恐懼。
便在這時,靈虛卻忽然說道:“季天,是你造就了這個血海!”
“這里的每只手都是你的殺戮,都是你的執念,他們想拖你入海。”
“他們想讓你沉淪在這,無邊的血海之中,這也是你心里的怨,你的恨,你的恐懼,以及你的噩夢!”
我猛然轉身,怒喝道:“不,這不是!”
靈虛卻淡然一笑道:“所以,你的世界,是你自己都不了解的世界!”
“你看不到自己內心的昏暗與嗜血,還能了解自己的所求嗎?”
“看看,你已經沉淪血海了!”
我猛然低頭看去,腳下的小舟不見了,靈虛也不見了。
而我,被那些血海里的手,也拽進血海,瞬間被海水淹沒。
然而我卻在這時,忽然醒了過來,發現自己還是在熱鬧的會場。
這才擦了擦臉上的冷汗,心有余悸。
我知道,我是碰到高人了。
于是我轉身對南宮正說道:“這是個能人,你可以請他!”
南宮正卻微微皺眉,疑惑道:“你說誰?這里哪有人?”
我吃驚的一看,眼前果然空無一物,只有一個柱子。
那之前的一切,都只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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