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在那條小巷中救了子恒,就像蝴蝶扇動了翅膀,一個事件的發生,產生了一連串事情的改變。
原身的任務是希望父母兄嫂平安康健。
這任務中的嫂子,是對她好的嫂子,是那一世要同幾位兄長共進退的嫂子。
現在她們舉家來了京城,那二嫂,三嫂,四嫂怎么辦?他們和二哥,三哥,四哥的姻緣要如何續上。
沐歌瞬間頭大。
一個頭兩個大!
三哥四哥還好,他們才十四歲,還不急。
可二哥十六了,楊母已經開始發愁要如何給他相看了,那二嫂怎么辦?
二嫂是一名醫女,那一世楊慕南押送貨物卻路遇匪徒,拼死將對方斬殺,保住了貨物。
自己也受了重傷,在揚州當地的一家醫館治療,而二嫂杜若雪便是那家醫館主人的女兒。
也是一位精通醫術的醫女。
二哥在養傷期間,便動了心,傷好離開前,與那醫女互通情愫,回家便與家中說明,楊父楊母找了媒婆前去求娶。
現在二哥來了京城,二嫂還在揚州……
而沐歌,在猶豫怎么做紅娘。
她想了兩天,最后決定直接帶著二哥去揚州!
于是晚膳時,沐歌的視線便一直落在二哥身上,欲言又止,欲說還休……
最后低嘆一口氣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妹妹怎么了?”
“歌兒,怎么了?”
“妹妹是在生氣嗎?”
“……”
所有人都停住了用餐的動作,不解地看著沐歌,畢竟她從小就沒心沒肺,從來沒有吃不下去飯的時候。
向來乖乖巧巧的小丫頭,這兩天突然有了心事,怎么能讓他們不擔心。
“二哥,我想出去玩。”
楊慕南看向沐歌,笑著回答,“就這事值得你心煩兩天?二哥明日就陪你出去玩,可好?”
“當真?”
“當然,二哥什么時候騙過你。”楊慕南不以為意道,“說吧,你想去哪?”
“坐船南下!”
“什么?”他以為自己聽錯了,挑眉又問一遍,“你說什么?”
“坐船南下。”她看著二哥一字一句道,“二哥,來的時候為了祖母,我們走的是陸路,可我長這么大還沒有坐過船,我想坐船南下,欣賞沿途的風光,品嘗當地的美食,我想……”
“不行!”楊母放下碗筷,看向沐歌,“你若是想坐船,過段時間,我和你大嫂帶你一起去湖上泛舟。”
“娘,女兒今年十歲了,再過幾年也到了議親的年紀,到那時,就要被困在后宅的方寸之地,每天管理府中大小事務,伺候相公,照顧婆母和孩兒,或許還有通房小妾需要答對。”沐歌直視著楊母的雙眼,“娘,女兒想趁著還沒長大,出去走走,見識一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樣的,真的不可以嗎?”
楊母還沒有表態,楊慕西便先開了口,“妹妹,三哥帶你出去玩!”
楊慕北拉了他三哥一把,示意他閉嘴。
他不讓三哥說,自己卻開口幫妹妹求情,“娘,女子生于這世間本就艱難,妹妹能自由生活的時間也就這么幾年,妹妹想出去看看世界,您就同意吧。”
大哥楊慕東看向一旁眼中泛著淚霧的柳如詩,想說什么卻忍住沒說。
“可……”
“娘,我可以以男裝示人,以兄弟相稱和二哥同游,歌兒保證絕不會亂走,會聽二哥的話,行嗎?”
楊母:……
想說不行,可是對上女兒的視線,那個不字怎么都說不出口。
“慕南,照顧好你妹妹。”
全程保持沉默的楊父,開口批準了沐歌的請求。
他當初那么迫切地想要一個女兒,護她長大,寵她入骨,可女兒的話卻像一記重錘,砸在他的心頭。
那一瞬間,他甚至想說,爹給你招婿,有爹有哥哥在,以后什么都不需要你操心。
現在女兒還小,招婿的事情還不急,既然她想出去走走,那就出去!
楊母看向楊父,最后什么也沒說,默認了相公的決定。
“謝謝爹,謝謝娘,謝謝哥哥嫂嫂,我回來一定給你們帶禮物。”
千里姻緣一線牽,做個媒婆真的太難了。
楊母和大嫂幾天的時間,便給沐歌趕制了幾身適合她穿的男裝。
穿上男裝,換上男式發髻的她,看起來就像個清秀的小小少年郎。
楊母想讓秀兒或是翠兒跟著沐歌,卻被她一口回絕。“我們兩個公子出門,帶個女眷不方便。”
楊母都被她氣笑了。這丫頭現在就把自己當成男兒郎了?
她沒有反駁,只想著等老二和歌兒走的時候,強制要求她帶上丫鬟。
沒想到第二天一早,就從丫鬟口中得知,小姐已經留下書信,和二公子一同離開了。
楊母看了書信上的內容,輕嘆一口氣,已經這樣了,她還能如何。
此時沐歌和二哥已經拿著提前辦好的路引,坐上了包下的小型客船,一路南下。
二人以二哥和五弟互稱,他們在所有能夠停靠的港口,上岸用餐,采買當地特產。
反正船是他們包下來的,時間自由,沒有約束。
不得不說,這一路沐歌很開心,她臉上的笑容肉眼可見地在變多。
直到在一個城中的路邊,看見一個賣身葬父的少女。
穿著一身素凈衣裙,頭發微顯凌亂,柔弱無助地跪在地上,好似一陣風就能將她吹跑一樣。
“你這小娘子還真是可笑,你說要二十兩白銀賣身葬父,銀子大爺給了,你怎么反而不同意了。”
“不……我不要和你走……”女子癱坐在地上,看著捂臉傷心落淚,實則在圍觀的人群中找尋能救她的目標。
沐歌拉住想上前管閑事的二哥,不讓他招惹一身腥。
“妹妹!”楊慕南面色微冷,頭一次對著沐歌露出不滿的神情。
沐歌一聲未吭,轉身向著碼頭的方向走。
楊慕南看了一眼哭哭啼啼的小娘子,又看向妹妹離開的方向,最后頭也不回地追了上去。
二人一路無話上了船,直到船駛離碼頭,他才輕嘆出聲,“才二十兩銀子,妹妹何必……唉!”
“二哥想說什么?二十兩銀子對于我們來說確實不多,但對于窮苦人家來說,是幾年的收成。
明明幾百個銅錢就能打一口薄棺,她開口就要二十兩,二哥就沒想過是為什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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